作者:刘宇威(昌平五中)
掀开柳陇,外皮如少女的脸颊般极富弹性,轻咬一口,黄澄的油便倾泻而下。这便是烧麦,或许区区几两方可填饱你的肚子,可它那厚重的千百年所传承下的韵味,会为你诠释它的故事。
对爷爷的记忆已经残破不堪,他像老内蒙人一样,早上一盘烧麦,足矣。爷爷常说:“家就像烧麦皮一样,而我们就是馅,没有家,馅便合不到一块了。”
儿时,常与爷爷去门口吃烧麦。望着精美的烧麦,像个饿狼般吃着。而爷爷,轻夹起烧麦,小口咬开,吮吸一口油,在醋碟中“画”个圆圈,满意的放入口中,脸颊已红晕十足。
奶奶总埋怨爷爷吃烧麦,下了禁令。爷爷就偷偷领着我买好馅和皮捏一捏说:“捏紧了馅就不会跑出去,皮也不会被蒸烂,轻轻松松便包好一笼。”蒸好后,爷爷笑盈盈的拾起筷子,一夹,一送。爷爷一怔,却又爽朗笑起来:“包一笼烧麦好轻松,可那味就是没有,”这千百年传下来的“老”东西,怎么会随便就做得出来。从此爷爷没有再做过烧麦,他说那是对烧麦的玷污,那也不叫烧麦。
后来,门前的烧麦馆关门了。爷爷最后一次坐在里面,望着桌面的烧麦,淡淡的吃着。望着眼前青壮壮的店主说:“年轻时候,经常来这里,没有钱的时候你父亲也会给我端上一盘。我看着你长大。”店主已经泪流满面。爷爷淡淡的走了,无声的走了。
从此,爷爷再也不吃烧麦,因为不地道。烧麦,或许已不再仅仅是烧麦,更是他精神的寄托,亦是历史的传承。在这份烧麦里是他从轻狂到沉稳,从落魄到安逸。“烧麦”之所以被历史所留下,是多少这般赤城的追随者所保护下的。它们被时代所冠上“老字号”的名号,端上众位食客的餐桌上。我们看你太轻太轻,你那真正的“重”又岂能是碗筷间方可品味出来的。
评语:文章选材好,行文有意蕴,有生活感和历史感。思考有一定深度,写出了烧麦的轻与重,表达了对
精神寄托,历史传统的反思,内容还应更饱满丰润,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