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几次在午夜梦回十分遇见你了。
初次梦见的乍醒,如今只留下一个大致的轮廓,不晓得为何相遇,只当是梦中所托罢了。
梦,中西方各国的大师都曾对这令人费解的心里现象做过解释,大有如《梦的解析》此类书作的出现。但我却至今仍云里雾里。自幼做过的梦,用十个手指便能一一细数,但自从开始着手侍养家中那数目众多的花草后,便常会梦见一伊人,同一人。
不知是否命运使然,抑或是前世的羁恋,总会在梦中与你相聚。黑发如漆,星眸月容,虽总是用如此极致的词形容你的样子,但终究没到梦醒时分,画面都会如同蒙了层纱一般模糊。也许自我认知,你是一个可以谈天的人,在梦里会如你说些心中的怨或愁,清醒后又全部忘记。这种梦,从来都是我所能左右的。
一次“会面”,隐约觉得你的衣裳似有变化,面颊也似有红晕。从未注意过你的衣着,只当是如空气,好像本就在那里一样自然。次日,浇花时,发现芦荟竟是开了花。觉是花,不过是一杆从大片叶之间冒出的笋状柱体,嫩绿,娇滴滴的眨着宽厚丰满的叶,兀自生长。
也许,你是在告诉我,你是它吧。
这株芦荟是家中元老,世聪一棵大芦荟跟上生长出来的分支,现如今也已经有十岁高龄,身高也足有一米。有人说,芦荟开花就是要死了,要寿终了。我不信,我又很怕。不信,不信那气质依旧,面带红晕的你会是将死之人,怕,怕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刚刚知晓了你的铭牌,又被人宣布会很快离散,不想,真的不想。
一个星期后,绿色的笋柱绽开了些小的倒刺,里芯是橙粉的花。从未见过的颜色。像少女在阳光下被晒得微热的粉红脸颊,和你的气质在一瞬间那么相像。
我开始每天祈祷能够梦见你,好好问问你,你到底是谁,能不能继续留在我梦里。
又过了七日,花开。即使是开到最大,也只打开了不过钥匙孔大小的缝,内敛的让人有些心焦。担心你是否已经没有绽开的力气,担心那死亡的倒计时是否真的成立……
终于,我又梦到了你,在前天夜晚。你依旧美丽依旧端庄。=,没有病态和孱弱。
好怕这梦中之缘会断结,好像在梦醒之前轻轻拽住你的指尖,求你永远别走。
结果,只留梦醒后背脊上的虚汗。
总会想,这是我自己的幻想吧,无端而可悲的妄想症。那梦中的女子,不论在或不在,都会在我心中留下一串印迹吧。
缘分这东西,真是深不可测。
若你当小说看也好,当奇闻读也罢,不过是想借由这个平台,宣一宣心中的愁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