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易周(北达资源中学)
“丁爷呢?丁爷在吗?”“肯定又掉队了吧!说不定丁爷还没过那座桥呢!”
队伍中出现了阵阵笑声。每次沿山考察的时候,我们这些学生总会走道丁老师前面去---他走得实在太慢了,几乎每个树丛都要端详一阵儿,不是趴在山路上,就是整个人都钻进去,每次都弄得满身沙土。
我正笑着,忽见一只艳丽的飞虫停在那丛花上,立刻定睛细看---六足、双翅、翠绿色的软鞘下是橙黄的身躯,它正伸出长长的口器吮食花蜜呢。
和组员打个招呼,我凑了过去—我们研究的课题是访花昆虫。之前几日的考察中还没记录过花蝇。从前,我不过是远远看上一眼,大致写个虫名花名,就到此为止了。今天不知怎地,我想仔细看看这访花的场景。
这一看可不打紧,我竟看呆了—花蝇细长的足和触角不断移动着,调整着身体的姿态,口器也有节奏地律动着,像是在寻找更深一层的蜜腺,而这看似普通的小百花“一年蓬”似乎有某种磁力,吸引着花蝇的胸、腹、胫节,让它们似乎遵循某种规则而动。
正当我百思而不得,准备起身时,忽然看到另一张脸,也饶有兴趣地盯着这朵花。
“啊!丁爷”我吓了一跳,同时也注意到那只花蝇被我惊飞了。“唰!”丁爷一挥虫网,我只听一阵低微的碰撞声---抓住了。。
“你是访花组的吗?”丁爷问道,“课题做的怎么样了?”
我们的课题,是丁爷最关心的事情。
我简要说了情况,丁爷邹了邹眉,当我说到那是三天来唯一的花蝇时,丁爷睁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玩意儿到处都有。”他环顾四周,右手轻轻一指,“那儿!”
那儿?我望过去,那是一片花丛,也是一年蓬。不过我还是向那里走去,仔细一看,果然也有花蝇吸蜜,和刚才场景一样。
“好好看看,看到什么了告诉我。”说着,他就地趴了下来,并拍了拍身边一块地儿,示意我也趴下。
我一咬牙,也趴了下来,惊讶地发现,这样观察还挺舒服的。可是,这和刚才一样啊,能看出什么?我冲丁爷摇了摇头。
“花蕊。”他简要地回答。我再看时,恍然大悟---原来不论花蝇如何移动,都会碰着花蕊的柱头啊。我起身告诉丁爷我的发现,他哈哈大笑,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脸上的肉都在上下颤抖。
“为什么呢?”回去的路上,他问我。我茫然,“因为花就长成那样啊。”“为什么花要那样长呢?”这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干脆说不知道。
丁爷忽然严肃起来,目光炯炯,“自然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花蕊这样生长,是为了让昆虫帮助授粉,就算是植物,也遵循适者生存的道理。你们走得太快,把这些都错过了!”
从那之后,掉队的不止丁爷一人,我也每天弄一身土。每只虫、每朵花都包含着来自古自然的规则。丁爷是传承者,他将知识、智慧、对大自然的尊重,传递给我。我想,我也会是一个传承者。
评语:“文章的角度不错,语言也很美。但是,文章的扣题仍有不小的问题,认为的行为重点,仍没在
“传”字上,而你的“承”展现也不足,把握好叙事重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