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焜昀(育英中学)
乍然,残冬留下的枯叶疾疾舞动,不久,消散在无边清蓝。原地,一片嫩绿,丛丛而生,风,掺着清香……
一枯一荣,这熟悉的变化规律,好像理所当然?
入目是枯死的冬季,足下棕土干裂,四周草根稀疏,任意暴露在冷到窒息的空气中,细小,却固执。无风,天色湛蓝中一缕缕清白停在那儿,是同样的固执。好尴尬,好尴尬,好无奈。轻拈起一撮干土,竟仍泛着些湿气,猛然再看那草根,苍黄之中隐隐的青绿……瞬息间,一片清风,卷着远方的生命,急赶而来,内蒙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广袤无垠的死寂中便洒上零星扎眼的绿,那丝丝细云在热流下缓缓化开,满足地张开笑脸。曾经寒风彻骨,如今看风一到,同样入骨般的暖。几月再临,已是一张张绿毯在淡色瓷砖上铺开。高高,低低,横竖,倾斜,都觅光而长,抢着暖阳,争着晨露,镀着金光,闪着生命的辉煌。春来草自青,盛放,浩大,但,人怎会知,蓄势待发之冬,是广袤的土,维系了草的微薄一息。一直被草原的绿景掩遮,却永远孕育着生命。
还是叫人眼酸的灰蓝,想拨开这冰冷,但钢筋的坚硬不容得我这么做,烦躁如潮水般涌入心。顿然,砖缝间沉睡许久的草籽终于等来这刻,从幽深的间隙中探出脑袋,疯狂吮吸空气,浊露和被高楼反射得发灰的阳光。春来草自青。大概又会有人赞美传诵“顽强”的生命。可,谁又会知,细细砖缝间,是残留的泥土,用自己卑微的力量,托着草籽出到地面。春来,或许仅为一个天气转暖的载体,更何况,这上海的天气从不算冷,草的顽强,仅为人们的某寄望,万物的生长,终是要归功于背后的某片净土。
内蒙,有枯有荣,上海,亦是如此。只是春风适时踏来,人们逢时而感慨。不论无垠的茫原,还是缝间的寸地,最终,或许仍是归功为一途:被坚守的泥土支撑着。
风,摻着清香,是泥土的味道。
评语:文章的构思不错,语音也细腻优美;但是从内容上看,文章没有写出地域的特点,两处的草特点不
鲜明,两写背后的土壤方面有点单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