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人生就是追梦的旅程。
二胡,就是爷爷生命的一部分。奶奶曾说爷爷有多老,那把二胡就有多大。不仅是年龄,它包含着,见证着爷爷从少年到老年思想蜕变的过程。爷爷就像那把衫木二胡。
二胡,就是爷爷绵长久远的梦。
后来,爷爷走了。我便继承了爷爷的梦。
搬起爷爷的二胡似乎真的很重。它似乎还有一股古朴的幽香。也许那就是岁月,这把二胡积淀了岁月。那二胡就像方正质朴的爷爷。
梦想着能练成爷爷那古朴凄婉的曲风,那音律和谐婉转,远比浮华的西洋乐器稳重而深沉。
可是,那音调经我手一出,便紊乱不堪,似乎离我追求的梦想还有很远。年少之时,经常因受不了自己挠心的杂音将二胡一气摔在床上。开端总会给人坎坷,迈向梦想的路定会崎岖不平。静心“修炼”了一年后,终于对二胡的曲调渐渐有所涉猎。
音律中少了些杂音,也略加和谐。但我仍不满足,敢说自己的音律中总是少些什么。找些二胡大师作品,或者回味爷爷的音律,好像总会给人带来画面感。一曲已毕,耳朵里总还是会响着音调,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刻骨铭心。可那时就是不懂为何。
随着时光摩梭,我似乎懂了什么。
每一个作家的作品,都是有生命的。小时候我只会用耳朵去听,除了音律一无所有。而音乐最有价值的,是它的心跳。需要用“心”来听,才能“听”到作家要诉说的一段故事,包含的一份感情,甚或表达的一种品格或精神。这才是二胡的精髓。
从此,我用心,去演绎自己的音乐。
夜静了,我一个人静静坐在月光下,拉着《二泉映月》,一阵凄婉涌上心头。我能感受到阿炳的内心世界,也惊喜于自己的音律不再空虚。静静地,聆听那段悠扬的音符,向着我的梦想,飞向远方……
五年了,包含着对爷爷的敬畏,我走在二胡的追梦路上。同时,我的生命也仿佛融进了那把老二胡。老衫木二胡就像我。
老二胡有了两代人的梦想,两代人的生命。
我就像老二胡。
二胡是我长远的梦,是我的生命。我的人生便在这追梦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