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新年好!叔叔新年好!阿姨新年好!姐姐新年好!”沐清满面笑容,身上的红衣裳和她红红的脸蛋仿佛连在一起,看着就让人觉得喜庆。眉若远山,脸赛桃李,唇似鲜花,眸子晶亮,却让人感觉探不到底,腰不盈握。看着经过一次抽条后的她,就很难把现在的她和两年前那个胖胖的,害羞的,一说话就脸红的九岁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记得两年前,我们两家还住在对门。也是热闹非凡的春节,她到我家,把自己藏在父亲身后,她爸爸让她出来叫人,她用力抓着爸爸的手,憋了很久,终于像机关枪一样吐出一长句话:“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姐姐好!”她是那样可爱,那样羞涩,我怎么也无法想到,仅两年,何事能让她有如此不易而巨大的改变。
我唤她来。
到了我的房间,我抓了一大把糖给她,她捧在手里,甜甜地说:“谢谢姐姐!”我轻捏了一下她没什么肉的脸,凉凉的,我心里不免涌入一些同情之感,用臂勾过她的身子,说:“不用客气!清清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就是没什么肉,脸捏着没原来那么软了呢!”她轻轻一笑,睁着她那双上挑的桃花眼,说:“原来才太胖呢!”我也笑了笑,问她:“清清的爸爸呢?以前你可最粘他了!”沐清眸光突然一闪,随之又垂下眼帘,张张嘴,叹了口气,终究是没说出话来。见她不答,我也不追问,拉着她出去吃饭。
吃完饭,该拜年给红包,我分明看到之后妈妈又给了沐清的母亲一摞红票子……
沐清现在住得离我家很远,很晚了,她和她母亲就在我家住下,沐清和我同屋。
夜已深,我身边传来女孩的哭声,很微弱的声音,我睡得浅,听得真切,但昏昏沉沉,转个身又睡去,并没有深究。
第二天一大早,沐清母亲就要离开,沐清的脸上仍有大大的笑容,我俩互相告别。
沐清母女刚走,妈妈就叹了口气,面对我,又似乎自言自语地说:“沐清可真是可怜,两年前那个春节,她爸爸就死在她家,她妈妈已经伤心的要命,但还是安慰她说,爸爸出差,只要你表现的够好,爸爸就回来。一个小姑娘就没了父亲,真是可怜。”我愣住,想起她巨大的变化,提到把爸爸的伤心还有昨晚的哭泣。她一定知道了什么关于她父亲的事。我无法想象,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她有多么痛苦,又隐忍了多少,如何努力做到最好,像昨夜的哭泣,已经多少次了。
沐清九岁已经体会了亲人间永远的离别,褪去了小姑娘该有的羞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坚强。
想到这里,我只能祝愿她。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希望她能用好生父用生命换来的,来之不易的让她成熟的成果。
评语:文章能把女孩的变化写具体,很好!但文章在写“不易”时仍有点单薄,对提到父亲时她的隐忍,对夜
里哭泣的隐忍,对平时的隐忍等等的描写议论应更充分一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