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雅兰(清华附中)
“嘶——”她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莫名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重重地跌回了椅子上。
“怎么了?”我皱眉,迎上去关心地问。
“没有……前两天秋游把脚磨破了。”她表情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看上去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我不语,蹲下来轻硬地扒下了她的鞋,她也顺从地把袜子拉下一点儿给我看她的脚后跟。
“啧啧。”看到伤口后,我的眉锁得更紧了。虽然并没有什么经验,但这已经化脓的伤口绝对不是破点儿皮那么简单。我抬头,注意到她的面色有些潮红,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收了手,我又倾身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这些的感触更清晰了,滚烫滚热。
“我说你怎么趴了两节课,发烧了。把鞋穿上,咱去医务室。”我站起身,想了想还是又蹲下帮她把鞋套上。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状态撑不了一整天,扶着桌子想站起来,但刚走了两步就又疼地直抽气。
我扶着她,心道这样可不行,便示意她停下,半蹲在她前面。“来,我背你。”我说得不容拒绝。
她犹豫,摇摇头:“我自己单脚蹭过去吧,你扶着点儿就行。”
“上来。”我说道。
她沉默了片刻,把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我抬起她的双腿,一用力,把人给背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医务室赶。
“沉吧。”她问到,有气无力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沉。死沉死沉。”我咬着牙回应道,她“嘿嘿”地笑了两声,把脑袋侧着靠在我的背上。
到医务室以后,我等着她一边量体温一边跟医生说自己的情况。不出意料的是,发烧是伤口发炎所导致,出乎意料的是,她这有些严重,得往医院送,搞不好还要做手术。我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握紧她冰凉的手,她也用力地回握着。
拿着出门单,我又背着她回到教室。其他同学都去上体育课了,我让她在座位上趴一会儿,自己爬了几楼去通知班主任。
“没事的。”处理完手续后,就是等着她家长来接人了,“打完麻药后一点儿也不疼。”
“可是我怕……”她小口喝着我给她倒的热水,语气中带着哭腔。我为她收拾书包的手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疼就咬人家床单——别咬嘴唇,回头咬破了——你要嫌脏的话就叫出来,我放学后想法子去看你,想吃啥给你带啊。”
她勾了勾嘴角,用软软的声调说:“你咋对我这么好?”
我有些失言,突然想到最近因为综艺节目而很火的一句话,张口就借用了:“we are 伐木累!”
两秒钟后,我们俩笑成了傻子。
评语:文章能把你对同学的关心写充分,很好!叙事很充分,但细节处的关心描写仍不够,同时,文章围绕
题目的点题应充分,应写出对“家”人的认识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