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湘儒(师达中学)
外公的头发全白了,他总喜欢带着一顶灰黄的褪色的帆布帽子,微驼的双肩后背仍十分结实,胳膊上的肌肉虽不再是棱角分明却仍旧有力,就是这样的他摆渡了一辈子的人……
假期回到长沙,正和电脑中对手酣畅大战的我被外公一把拉着去了农村。我与他并排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头顶的炎阳照的黄土地发出金灿灿的光芒。迎面走来赶着羊群的牧羊人大声唱着山谣,外公竟也接着跟唱了两句,这不同于流行歌曲的唱腔也别有一番韵味,倒是弄得那牧羊人一脸惊愕的望向面带微笑的外公。
到了稻田,外公想带我下去看看,望着烈日下依旧潮湿的稻田,十分不愿动弹。外公就这得独自走向田间,却扔哼着小曲,脸上带着对自然遮不住亲切,看着他衣着朴素的蹲在田里,左手轻抚稻穗,两眼泛着精光,口中念念有词,看着我仍站立不动猛地揪了一根穗子像个孩子般冲到我面前,说着一季稻、二季稻、三季稻的区别。手中握着稻穗像护宝贝一般。我分明看到了以为深切热爱劳动的老人对多日未见的好兄弟的珍重与重逢时的快乐。我这才知道原来除了电脑,电视,世间竟还有这般吸引人久视不愿离去之物,世间竟还有如此浮夸下真正的愉悦,看着老人握着穗子的一双布满粗大血管十分黝黑的手,我理解了劳动的质朴与内涵。
回首当初,记得外公真真正正的开着摆渡船在湘江两岸来回摆渡。他对那片流域的了解丝毫不亚于对家中家具的摆放位置般熟悉。他曾对我来说他热爱摆渡那一个个或陌生成熟悉的面孔。他喜欢在船上“轰隆隆”的马达声,“哗啦啦”的流水声中寻找、捕捉那些人不同的过岸缘由,陌生人身上经历的不同往事……
后来,他有了我妈妈和舅舅,他总喜回家与孩子共度天伦之乐,他喜欢让孩子亲近大自然,他带着孩子们回他在农村的老家游戏,带着孩子们游泳,一大两小从江岸湘江大渔游到又岸橘子洲头,他希望孩子是淳朴的是天真无邪,他以妈妈、舅舅小时候将他们摆渡于成熟。他把他希望孩子能拥有的品质通过对大自然的亲近与在乡间的玩耍中灌输给他们。妈妈、舅舅都十分感谢和庆幸能有这一如摆渡人般伟岸的父亲。
外公每和我说这事时总喜欢讲起自己可以在水中让两个孩子在他胳膊上休息,自己却沉不下去。他说他希望孩子能知道自然赋予了人们最快乐的快乐,最幸福的幸福。
感谢外公一生一世对他人的摆渡,他载他们至希望的彼岸,自然的彼岸、质朴的彼岸,望着阳光下正对我讲解田间水牛力气如何大的他,我看到了他满头银发正闪闪发光,莫名的我感受到了劳动的伟大与自然赐予了我们一切。外公也许真的不会说什么有哲理的话,但我相信他一定是希望将每个人都摆渡到人性真,善,美,的彼岸。
点评:文章的角度很好!但文章在写外公对自己摆渡时,仍缺少一些针对性,也就是唱歌与讲稻谷部分应是
对我,文章结尾也应呼应开篇的情节来点题,试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