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雪昊(三帆中学)
灰黑稀松的头发,一成不变的金丝眼镜与老人斑,更让人无法忘却的的他澄澈如水的眼眸与其中的暖意,与孤独。我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我的外祖父,久久不能离开。
我与父母回天津过春节。九个人欢聚一堂,有说有笑。吃过饭,外祖父独自离开饭桌。他患病,不可坐太久,一步一步地拄着拐杖,走回房间。
在天津玩了几天。临走时,外祖父将我叫去。当我从门口望去,目光不禁停在他身上。他正半卧在椅子上,整个身子快要陷进去了。错乱而稀疏的头发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死盯着电视不放,似乎这便是他的全世界。我惊愕地发现,这样的侧影,让我读出了——孤独。他听到脚步声,转身冲我咧嘴一笑,让我坐下。满脸尽是慈祥,我如沐春风。
“天天啊,你这回考得并不好……有些偏科……这可不行……我跟你说,我上学那会儿啊……”我以为他要开始长篇大论,目光不禁开始乱瞄。倏忽,我发现一张照片,放在床头的照片,是我和姐姐们的,笑得灿烂,他睡觉时一扭头便可看见。我回过神,目光巧停留在他的眼睛里。那是一种平和,慈爱,又可望爱的目光。伴着希望之火,我盯着他,有些动容,又听了下去:“我每天……读书到清晨……”
回想起来,那样的目光,大致是由一个个由爱与被爱的故事编织起来的吧。他生在黄浦江边的地主之家,作为第七个孩子,他得到的爱,并不富裕。又在十几岁时候背井离乡出去读书,这样的孤独与渴望,大概是从那时便附著于身的吧。这让我忆起他回老家时见到八弟的欢喜,我忆起他独自一人注视窗外发呆,我忆起病中的他为我们表演“自己走路”时如婴儿般的笑脸,我忆起……
我忆起,当目光停留在这个灵魂上时,他给予的爱与温暖。我儿时的记忆,有一半是关乎与他的关怀的。可与此同时,他也期冀着我们对他的一点关爱啊!他的孤独,我们一点也不理解么?我们不可陪他坐坐么?陪他聊聊天,听他讲述他儿时的故事,不可么?他的全世界,不是那无聊的电视节目,而是我们给予他的一点点爱啊!
我坐在回京的车上。目光,不禁落在一堆爷孙上。老人笑着,孩子跳着。夕阳斜斜落下,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满满的,都是爱。
评语:文章这次能将这个爱的话题写精彩动人了!很好,但文章写外祖父的孤独时可以更紧凑些,写他的叮
嘱,有点散,可以减少一些言语,多一些细节,试体会。